2018/08/01

❤內參-洞察:關於性侵受害者的5個思維誤區

出處:洞察:關於性侵受害者的5個思維誤區


對於女性舉報的不當性行為,人們常常會提出各種理由進行質疑。
其中,最常見的質疑理由,包括“為什麼你沒有當場反抗”或者“為什麼你現在才說出來”等等。
不過專家表示,這些恰好是性侵發生後可能出現的典型情況。
《好奇心日報》翻譯了一篇《紐約時報》的報導,
介紹了人們在評估受害者敘述真實性時,常出現的5個思維誤區。

第一,受害者的表現不像曾受到過侵犯
2017年9月,一名18歲的少女被兩名紐約警察強姦。
涉事警察的律師提出,這名少女事後還在社交網絡上曬出挑逗性質的自拍照,
一點都不像個被性侵過的人。事實上,人們對性侵的反應是各不相同的。
有些人的表現會很平靜,也有人表現出煩躁安或者明顯的憤怒。
心理學家韋羅妮克·聖瓦利耶(Veronique Valliere)認為,
由於青少年習慣用自己在社交網絡上獲得的“點贊”數來衡量自尊心,
一部分青少年應對創傷後心理壓力的方式之一,
就是將注意力轉向社交網絡,這是他們面對無助和恐懼感時常有的反應。


第二,受害者和施虐者維持著友好關係
好萊塢著名製作人哈維·韋恩斯坦的性侵醜聞曝光後,
韋恩斯坦當時的法律顧問提出的一個應對方案,
就是公佈其中一部分女性在韋恩斯坦對其作出所謂的性侵後,仍與他親密合影的照片。
律師羅德里克·麥克利甚(Roderick MacLeish)曾代理過上千名性侵受害者。
他提出,有時候受害者認為自己才是過錯的一方。
所以在很多情況下,他們希望繼續與施虐者保持聯繫。
很久之後,受害者才會痛苦地醒悟自己並沒有錯,施虐者那樣做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。
而且,如果性侵犯者是上司、老師、教練或者親屬,
受害者除了繼續與他們保持聯繫外別無選擇。


第三,受害者沒有立即報案。
受害者沒有立即報案通常是因為兩個原因,
一方面,他們擔心把事情公之於眾的負面影響;
另一方面,當施虐者是他們信任的人時,受害者可能要花很多年的時間,
才能認識到當時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是一種侵犯。
美國反強姦、虐待和亂倫網絡(RAINN,Rape, Abuse and Incest National Network)主席
斯科特·伯克維茨(Scott Berkowitz)表示,受害者普遍存在困惑和自責的情緒。
他說,很多撥打他們全國熱線的人,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:“我被強奸了嗎? ”
此外,性侵害會助長受害人的困惑和羞恥感,
同時利用人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受害者的心理。
聖瓦利耶說,她遇到的施虐者主要使用兩種手段掩飾自己的罪行:
一種是將性侵偽裝成惡作劇或幽默的行為;另一種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

第四,受害者的說法自相矛盾
外界對受害者提出的第一個問題,通常都涉及人物、事件、時間和地點這些要素。
然而在一部分性侵案件中,受害者描述的具體細節和事實不符。
哈佛大學心理學家詹姆斯·霍珀(James Hopper)說,
人的記憶不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失,
一旦開啟大腦的“保護電路”,負責調配注意力的前額皮質會立即受到損害,
存儲在記憶中的信息就會受到影響。
因此,受害者可能還記得牆紙的圖案或者某種強化的感受,但忘記了事件發生的前後順序。
密歇根州立大學(Michigan State University的心理學家麗貝卡·坎貝爾(Rebecca Campbell)
將受害者們的回憶比作“散落在桌子上的數百張便條”。
也就是說,他們記憶中的信息可能是準確的,但也是混亂且不完整的。

第五,受害者沒有反抗
在性侵類案件中,往往雙方都承認發生了性行為,
問題在於它是否建立在達成共識的基礎上,而反抗被視為最明顯的檢驗辦法。
然而,大部分情況下,女性會避免使用暴力。
此外,
神經生物學研究表明,
面對危險,人的反應可以描述為“戰鬥”、“逃跑”和“不動”三種。
即使一開始作出反抗,身不由己的受害者也可能因大腦和身體的保護性反應,
而陷入癱瘓或軟弱無力的狀態。在得知受害者遭遇時,
很多人都會假設自己在經歷相似情境時會做出何種反應,並和受害者採取的行動進行比較。
研究表明,他們想像的反應通常都包括激烈地反抗,
哪怕他們與施虐者的身高和體型相差懸殊。
聖瓦利耶說:“一旦暴力發生在人際交往間,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為受害者總有辦法反抗。 ”


文章來源:《為什麼人們會指責性侵受害者?這裡有五個常見的思維誤區》,
見於好奇心日報。
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摘要:
1. 受害者的表現不像曾受到過侵犯
 2017年9月,一名18歲的少女被兩名紐約警察強姦。
 涉事警察的律師提出,這名少女事後還在社交網絡上曬出挑逗性質的自拍照,
 一點都不像個被性侵過的人。事實上,人們對性侵的反應是各不相同的。
 有些人的表現會很平靜,也有人表現出煩躁安或者明顯的憤怒。
 心理學家韋羅妮克·聖瓦利耶(Veronique Valliere)認為,
 由於青少年習慣用自己在社交網絡上獲得的“點贊”數來衡量自尊心,
 一部分青少年應對創傷後心理壓力的方式之一,
 就是將注意力轉向社交網絡,這是他們面對無助和恐懼感時常有的反應。
2. 受害者和施虐者維持著友好關係
 有時候受害者認為自己才是過錯的一方。
 所以在很多情況下,他們希望繼續與施虐者保持聯繫。
 很久之後,受害者才會痛苦地醒悟自己並沒有錯,
 施虐者那樣做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。
 而且,如果性侵犯者是上司、老師、教練或者親屬,
 受害者除了繼續與他們保持聯繫外別無選擇。
3. 受害者沒有立即報案
 受害者沒有立即報案通常是因為兩個原因,
 一方面,他們擔心把事情公之於眾的負面影響;
 另一方面,當施虐者是他們信任的人時,受害者可能要花很多年的時間,
 才能認識到當時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是一種侵犯。
 聖瓦利耶說,她遇到的施虐者主要使用兩種手段掩飾自己的罪行:
 一種是將性侵偽裝成惡作劇或幽默的行為;另一種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4. 受害者的說法自相矛盾
 外界對受害者提出的第一個問題,通常都涉及人物、事件、時間和地點這些要素。
 然而在一部分性侵案件中,受害者描述的具體細節和事實不符。
 人的記憶不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失,
 一旦開啟大腦的“保護電路”,負責調配注意力的前額皮質會立即受到損害,
 存儲在記憶中的信息就會受到影響。
 因此,受害者可能還記得牆紙的圖案或者某種強化的感受,
 但忘記了事件發生的前後順序。
5. 受害者沒有反抗
 面對危險,人的反應可以描述為“戰鬥”、“逃跑”和“不動”三種。
 即使一開始作出反抗,身不由己的受害者也可能因大腦和身體的保護性反應,
 而陷入癱瘓或軟弱無力的狀態。
 
在得知受害者遭遇時,很多人都會假設自己在經歷相似情境時會做出何種反應,
 並和受害者採取的行動進行比較。
 研究表明,他們想像的反應通常都包括激烈地反抗,
 哪怕他們與施虐者的身高和體型相差懸殊。
 聖瓦利耶說:一旦暴力發生在人際交往間,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為受害者總有辦法反抗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